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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听荷的衣裳,跟着武忧一道出了刺史府的门。她脸上覆了白纱,不时咳嗽了两声。
待到了门口的时候,武忧还故意说道:“殿下说了,让你赶紧抓药吃上,免得这脸上的红疹越来越多。”
说着,两人便上了马车。
只是这次马车由武忧亲自驾驶。
虽然武忧并非扬州本地人,但是她来了几日之后,便认真将城内的地图记在脑海之中。
况且武忧下午的时候,还到这附近探了探。
此处乃是扬州最为热闹的妓院坊市,一整个坊市都是眠花宿柳的生意,便是跟长安的平康坊也差不多。
而这一家妓院,乃是那种上等妓馆,并不做迎来送往的生意。
只招待最为尊贵的客人,就连每位客人来的时间都不相同,甚至走的门都不同。
这全然杜绝了撞上闲杂人等的可能性。
因而那些生性喜欢低调的客人,对于这样妓馆最为追捧,况且这里的妓子也是最为漂亮上等的。
从马车里钻出来的谢灵瑜,早已经换上了一身不失华贵的黑色圆领长袍,长发竖成高马尾的模样,俨然就是来寻欢作乐的富贵人家小郎君。
萧晏行并未同她们一道出发,只怕是早已经潜伏而入了。
所以谢灵瑜也并不担心。
待到了门口,她敲了敲门,便见门从里面打开,里面看门的乃是个年轻男子,他一瞧见谢灵瑜便客气问道:“可是长安来的谢小郎君?”
“正是在下,劳烦带路,”谢灵瑜含笑。
随后门房客气的将她引了进来,瞧着他这般模样,谢灵瑜便猜测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。
武忧就跟在她的身后,两人一路走到一处房门前。
只听周围丝竹声的靡靡之音,不绝于耳,全然不是那等剑拔弩张的告密场景。
谢灵瑜也不在意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关子,直到她推开门。
“还请您的护卫留在门外,”突然房门里传出一道声音。
武忧没想到此人居然敢如此得寸进尺,当即拔出腰间佩刀。
但是谢灵瑜却抬起手,她示意武忧冷静。
随后她缓缓踏入房中,而让武忧留在门外。
只是她走进去并未瞧见有人,只见往里走时有一道屏风,而屏风之后俨然有人。
谢灵瑜在屏风的几步之处站定,耐心等着。
而屏风之后的人,在确定谢灵瑜当真未曾带人入内,这才现身相见。
此人疾步而出,便是双膝落地,直接跪在了谢灵瑜面前。
“微臣扬州长史曹天,见过永宁王殿下,”他以头抵地,直接低声呼道。
谢灵瑜微垂着眼,淡淡望着他,也并未立刻叫他起身,只是盯着他跪在地上的身影许久,才缓缓说道:“是你。”
这倒是也能说得通,为何先前武忧守在门口时,送纸条的人却能轻易靠近。
因为此人在扬州府衙也是位高权重之人。
这样一来,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纸条送到武忧手里。
至于他先前几次直面谢灵瑜,却又不说,反而这般偷偷摸摸,可见他今日要说的事情,必然是至关重要。
看来他在纸条上所写的,还真的不是夸大其实。
谢灵瑜在见到他时,原本一直吊着的心,反而放松了下来。
最起码她现在能确定,对方让她来,不是为了设下圈套杀她的。
“你在信中说有至关重要的事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