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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天呢。”“进去瞧瞧,别昏死在厕所。”
“好。”二嫂边走边问,“妹儿,你好了吗*?”
隔间寂静无声。
“妹儿。”二嫂一间一间推门,忽然瞧见窗户底下垒起的砖头,拍大腿惊呼,“牛三娃,人跑啦!”
司机闻言,急匆匆奔来:“跑哪儿啦?”
“翻窗户跑的。”
司机围着厕所转一圈,确定程映秋的路线:“她往山坡跑,走不远,你通知三叔带人过来,我先去追。”
“好,好。”二嫂掏出电话,联系三叔,对方表明五分钟前已经叫人接应。
“铁定有问题,怎么办啊?”女人面容苍白,焦急万分,“会不会警察派她来调查。”
三叔疾言厉色:“抓住她关着,警方就没有证据。”他问,“这丫头的包和手机呢?”
“车上。”
“你去把电话卡取出来,关机。”
二嫂从未经历过大场面,也没和警察打过交道,哆哆嗦嗦:“好。”
“别慌,冷静,想着一个月赚十来万。”
二嫂矮身坐进后排,翻找出程映秋的手机,拿一根针戳开卡盒。
距此六公里的省道,派出所的小张开车,秋琬不熟悉路,坐副驾驶,紧盯着共享位置,熟悉的头像突然消失。
“秋队,我知道在哪儿,你别着急。”小张瞥一眼面色紧绷的秋琬,安慰她。
秋琬沉着脸,嗓音冷冽:“速度再快点。”
小张纳罕:“已经70码,超速呐。”
后座的小廖拉着扶手,吞咽喉咙:“老大叫你踩油门,你就踩,紧急时刻不会扣分。”
“好嘞,你们坐稳。”小张猛给油。
秋琬深呼吸,按捺住前所未有的焦急情绪,提醒:“还要注意路况。”20分钟前,她收到程映秋同事的来电,知道对方单刀赴会,虽然斥责她们糊涂,但立马安排营救事宜。
小张说明情况:“那是做化肥的厂,去年承包给一位姓马的人,具体是谁不清楚。它和公共卫生间相距差不多四公里,我觉得程记者发定位的时候应该在附近。”
程映秋聪慧,趁拿纸的空隙发送共享位置。她如今躲在一个三面遮掩的树坑下,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,远处还有司机的呼喊声。
“妹儿,你先出来,把东西交给我就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去。”
“附近我熟啊,你躲不住。”
程映秋死死地捂住嘴,纵使从小胆子肥,但置身举步维艰的困厄环境,还是难免生理性发抖。电筒四处晃动,她瞧着光束,缩成一团的身体往里靠,紧贴着土堆。
司机诈她:“我已经看到你。”
程映秋察觉司机应该在三米的范围内,依旧咬着唇,一动不动。
司机接电话,暴躁地叱骂:“死丫头不知道藏在哪儿,人影都见不着。”
“你们几个人?”
“8个啊,那就团团围住,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。”
“行,我先抽根烟等着。”
八个人程映秋脱力般靠着土堆,眼底写满绝望。
少顷,嘈杂的人声渐近,皆在埋怨她惹是生非:“我本来应该在家收款,少说也有两三千。”
“是啊,被她搅黄。”
“三叔说把她关在农村的旧屋。”
“不过听说她朋友在,会不会报警?”
“报警?警察哪来的证据?二嫂准备把车开去清洗,她手机和包也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