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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偏头去看AED显示。身旁的警员喜不自胜:“没问题,已经恢复心跳!”紧接着说,“我们正在赶往蜀江,那边医院的配套更好。”
“还要多久?”陶聆严重失温,心脏随时可能再次停跳,必须尽快药物治疗。
“大概20分钟。”警员转身冲司机说,“燕子,开快点。”
“行。”司机打开警示灯。
救援车急速前行,李鹤薇坐在床侧的座椅,握着陶聆垂落的右手,身与心的煎熬,她眉眼低垂,凌乱的长发遮掩着交错的泪痕,牙齿不停地打颤,连紧攥的拳头都在发抖。
警员觉察她状态不对劲,忍不住关心:“李队,要不要换件衣服?虽然开着空调,但也冷啊。”
李鹤薇头也不抬:“不用,谢谢。”
警员耐心劝导:“你衣服湿着,容易感冒,可以穿救援队备用的短袖。”
“好。”李鹤薇掐一下掌心,收回不断发散的思绪,接受对方的好意。
救援车开着警示灯,全程畅通无阻,不过20分钟,陶聆被推进蜀江附二院急诊科的抢救室。
“家属在外面等。”护士把李鹤薇挡在门外。
三号病床,负责抢救的林也俯身,边给陶聆检查边问:“什么情况?”
实习医生回道:“浦江送过来的警察,貌似被嫌犯绑架,重度失温。”
“说重点。”林也眉心皱起,回头问接待的护士。
护士接话:“患者女,24岁,失温造成低血压,心率8,血糖1.3,接近极限值。”
林也安排住院医生:“加温毯,再去手术室借一台升温机。”叮嘱护士,“补液,多巴胺,间羟胺联合升压,准备插管。”她接过递来的医疗器械包,放在手边,试图掰开陶聆紧闭的牙关。然而因为肌肉和关节僵硬,无法成功。
“注射镇静剂。”
镇静剂注射后,牙关闭合的现象稍微缓解,林也顺利插管,连接呼吸机。
另一位住院医生提醒她:“血气分析显示酸中毒。”
“嗯,待会儿加一组碳酸氢钠。”林也下完医嘱,再三检查,随即问,“患者家属呢?”
“门外。”
“陶聆家属。”
林也从抢救室出来时,李鹤薇飘忽不定的目光终于聚焦,快步走过去:“我是。”
“李警官?”林也显然有些诧异,回想半个月前谈话的场景,总算想起陶聆是谁,难怪觉得熟悉。
“嗯。”李鹤薇紧抿的双唇松开,“她怎么样?”
“陶法医生命体征暂时平稳,但还要看后续的检查,比如有没有损伤肺部或者大脑。”林也条理清晰地解释,“毕竟她失温造成意识不清,昏迷,中途心脏骤停。”
万般情绪在心底翻腾,李鹤薇深吸一口气:“我明白。”
“我是她的管床医生,待会儿我们科室的曹主任会和神经内科,重症医学科的医生会诊,给出治疗方案。”
“神经内科?”
“嗯,主要她昏迷,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。”林也看她眼底悲痛凝结,柔声劝慰,“不过陶法医年轻,肯定能够扛过去。”
李鹤薇闷声感谢。
林也离开不久,秋琬和程映秋赶来,身后跟着面容焦急,步履蹒跚的柳芸。
“小薇,小聆呢?她在哪儿?”柳芸攥着她的衣袖,急切地问。
“还在病房观察。”李鹤薇嗓音哽咽,“对不起,阿姨。”
“没,抓坏人难免会受伤,干嘛说对不起。”柳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