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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意。李鹤薇推开窗户透气,被瞬间唤醒,她顺势披着风衣,转身走去洗手间。陶聆已经洗漱妥帖,四个月没剪头发,起初齐颈的短发过肩,简单地扎成丸子头。“薇姐,早。”
笑容清韵,宛若冬末春初绽放的君子兰,李鹤薇短暂失神,目光挪移,不经意在她润泽的红唇停留。或许脑海中萦绕着程映秋炫耀的话语,她心跳逐渐乱序,如同按捺,按捺至春日最好时节倏而怒放的花。
摧枯拉朽,势不可挡。
李鹤薇哑声:“陶陶。”
“嗯。”陶聆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,却没有躲闪,坦然对视着。
李鹤薇凑近,最后只是啄吻她的眉心:“早安。”
爱一个人,总会情不自禁想要粘着她,抱着她,和她肢体接触,她大抵就是这样。但李鹤薇不知道陶聆的接受程度,会不会觉得唐突,然而下一瞬,眼前的女孩仰头,温软的唇瓣去贴她的唇,带着青涩的触碰。
等反应过来,陶聆早已逃离,留给她匆匆的背影和唇间薄荷的清香。
早餐简单的三明治,陶聆煎鸡蛋、火腿,中间夹芝士片和生菜,李鹤薇负责洗菜,收拾料理台。
餐盘端去饭桌,两人相对而坐,李鹤薇眉眼舒展,毫不吝啬地夸赞:“好吃。”她嚼着三明治,思绪逐渐飘远。
李鹤薇生长在快节奏的深圳,这座城市,时间就是金钱。无论在工作、学习还是生活中,人们都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,全力以赴追求着梦想。
工作的前两年没买车,她每天6点半起床洗漱,带走继母做的早餐,百米冲刺奔去地铁站。偶尔眼睁睁看着错过的列车,只能在站台多等6分钟,吃完喷香的煎饼。加班回去,还有热乎的饭菜。
所以虽然忙碌,每天早出晚归,但也心满意足。
后来继母被侄女接回老家,她也买房买车,通勤时间缩短,却只能在单位附近吃预制的早餐,晚餐点外卖。
看着餐桌精心准备的三明治,牛奶,洗净的水果,久违的踏实和温暖,李鹤薇唇角笑意加深。视线游移,发现陶聆似乎盯着她手腕瞧,下意识询问:“嗯?在看什么?”
“手表。”
李鹤薇恍然,滑动腕间运动手表的屏幕,显示记录的睡眠时间。
“6小时48分钟,深度睡眠77分钟。”她昨晚开始停用安眠药,虽然因为轻微的戒断反应,临近12点才睡着,但中途没有转醒,说明睡眠质量明显改善。
陶聆思忖着点头:“抗焦虑药还得继续吃,我们下个月去复查?”
李鹤薇呷一口牛奶:“好,一切听从小管家的安排。”
***
手酸的第一天
手酸的第二天
手酸的第三天
陶聆目视着程映秋标签小组可见的朋友圈,在饭后唠嗑时忍不住关心:“映秋,经常手酸应该注意休息,不然容易腱鞘炎。”她知道从事媒体工作的压力大,遭逢突发新闻更是火上浇油,稿子紧着要,连续面对电脑六七个小时都是常有的事,难免关节酸痛。
程映秋磕瓜子的动作顿住:“啊?”
陶聆靠着沙发的后背挺直,转向程映秋:“我会按摩,要不要试试?”
程映秋扑哧笑出声,拢手和她耳语:“按摩可以,但我在点她呢,不是真的手酸。”
“点她?”
“是啊,我连续两晚暗示,总是不知不觉跳进她的圈套,诱受,谁耐得住!”
陶聆琢磨字句,明白她的深意。
程映秋继续嘀咕:“姐0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