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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第一个认出他,他没有亲人在城门接他的,我不去他多难受啊,他一定吃了很多苦的。”“夫人,那世孙呢?你抱去吗?”
宋凌霜摇摇头,“崇意花了好大的力气为他定下身份,我不想笋笋将来受人非议,将来他们总会见面的。”
城门一开,宋凌霜和其他官眷就站在门口苦盼。
可清晨进城的多是一些城外来送果蔬的菜农,还有些住在郊外来城中做工的人。
宋凌霜就努力往前挤,踮起脚尖往城门探头探脑看去,总是一次次失望又一次次燃起希望,循环往复。
终于在午时,使团的队伍进了城门。
阔别一年,使团的众位大人纷纷下了马和车撵和家人围在一起,互诉离别之情。
六七百人围在城门,乌央乌央的脑袋,宋凌霜挤不进去也找不到秦隽心下也有些焦急。
她让自己镇定下来,长舒一口气。
秦隽是尚书,穿的是红色的官服,很好找的。
秦隽生的白净好看,还高,鹤立鸡群一定一眼就能看到的。
她就这样一个一个看过去,竟然没有着红色官服的官员,也没有同秦隽一般高的官员。
她不信,又看了一遍。
一定是自己眼花了,或许使团的马车坏了,抑或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在路上,一定是这样,再等等。
转眼已过了晌午,只有一位夫人同宋凌霜在城门口等,天却忽然下起了蒙蒙的细雨,小桃为宋凌霜撑了伞,也拿了把伞给那位夫人。
那位夫人接过了伞先是道谢,而后寒暄道,“夫人等的是何人?”
宋凌霜本想脱口而出秦隽,可她并不是秦隽的夫人。
她含糊的答道,“等一位故人,夫人等的是?”
“我家官人是兵部吴番。”
吴番,这个名字宋凌霜是知道的,她曾听秦隽说过是个侍郎。
宋凌霜心下一喜,那就对了,必然是秦隽与他同车回来的。
宋凌霜满怀信心安慰吴夫人道,“吴夫人不着急,吴大人一定很快就会到。”
吴夫人也只是点点头,心思还是放在等夫君上。
黄昏时,一辆与之前马车都不同的车撵进了城门,停了许久。
宋凌霜激动的抓着小桃的手,“一定是这辆,我就知道的。”
可马车上只下来了一位魁梧的着蓝色官服的官员,手上拿了把伞,下了雨却也不撑开。
“这位夫人,我先行一步,我家夫君来了。”
那位夫人冲上去就抱住了吴番大人。
“夫人,都老夫老妻了,惹人笑话。”吴番大人嘴上这样说,还是抱着他的夫人,转了两圈,却始终没有松开手中的伞。
宋凌霜有些感慨,想必那是夫妻间重要的定情信物吧。
吴番要从宋凌霜面前经过的时候,吴番看了她一眼,微怔后随即
和夫人继续往前走。
小桃冲宋凌霜摇了摇头,示意车上没有旁人,宋凌霜有些慌乱,见使团的最后一个人都要走了她实在忍不住,跑上前去拦住了吴番。
“吴大人,吴大人!请留步,秦隽呢?秦隽他在哪啊?”
宋凌霜的眼中溢满了泪珠,可她还是忍着不哭出来,或许,或许还有一辆车呢?
吴番神色流露出了不忍,可还是正色道,“秦大人没这么快回来,夫人请回吧。”
宋凌霜就呆在原地,看着吴大人和吴夫人手挽手走远,泪就那般洒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