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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宫权……”淑妃打断她的话:“陛下想给谁,这宫权就是谁的,陛下想收回去,也只需一句话。”
她对于令昭仪得宫权之事看得很开,仿佛当初以为陛下顾忌着诚妃和皇长子的不是她。
“魏氏近来如何?”
绫屏犹豫出声:“娘娘不曾克扣魏选侍的份例,但魏选侍惧热,冰块根本不够用,先前便在琼芳殿闹了起来……言语间,对娘娘颇是不敬。”
“后来娘娘将自己的冰块拨给她一些,魏选侍却以为那是她应得的,愈发以为是娘娘故意苛待她,一直叫嚷着,辱没娘娘的名声。”
她越说越气:“娘娘好心,却被如此践踏,依奴婢看,娘娘何必匀出自己的冰块?她先前也是从采女升上来的,选侍的份例能有多少,魏选侍难道心里还不清楚吗?如今这般,不过是故意为难娘娘。”
淑妃放下扇子,闭眼按了按额角,“陛下不在宫中,总不能任她这般折腾,若是出了事,本宫担不起。再给魏选侍拨一些吧,左右今年的冰块足够多,待陛下回了宫,本宫自会向陛下请罪。”
绫屏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。
淑妃又问:“永安宫那边今日可有什么动静?”
“不曾有,永安宫这段时日一直没请太医,只是依稀听到断断续续的咳嗽声,只怕祺婕妤身子已无大碍。”
依照祺婕妤的性子,倘若身子不适,早就日日请太医了,因而绫屏并未深想。
淑妃却轻蹙了下眉头,觉得奇怪:“这么久不请太医?”
即便身子已无恙,请太医把平安脉也是寻常之事。
“罢了,随她吧。”淑妃摆了摆手,忽视这一异常之处。
她近来食欲不振,夜里难眠,太医说是操劳过度,叮嘱她注意休息。她索性也放了放宫务,将养了几日。
因着小产一事心里对祺婕妤有隔阂,她压抑了这许久,本就不虞,如今见祺婕妤失了圣心,她冷眼旁观,不落井下石,已经足够仁慈。
既然祺婕妤自己不闹腾,她何必巴巴地凑上去自作多情?
主仆二人便都没再关注永安宫。
皇宫内无风无雨,一派安然之气,行宫内却因着已经到来的中秋节热闹不凡。树梢上、长廊下,随处可见地挂满了红灯笼。
宴会的场地位于含清殿后的桂花林中,此时正值桂花盛放,香气萦绕,清爽宜人。
酉时,宗亲和朝臣女眷便陆续前来赴宴,众人到了桂花林,却见四周的桂花树枝上挂满了红灯笼和竹签。在侧边,另设两条长桌,摆放着笔墨纸砚。
不待众人疑惑,便有女史上前,向她们介绍起规则。
“大人们可随意挑选竹签,来此处解谜。”有声抬手示意,“前三甲均可凭借红签得一份薄礼。”
“除了解谜,竹林中还有投壶和棋局对弈,湖边也置办了各色各样的花灯。”
……
苏穆清陪同在燕氏身边,听完了女官的介绍,他提议:“母亲,儿子陪您去投壶吧?”
燕氏出身将门,身为燕家嫡长女,她自幼便跟随父亲前往了北疆镇守、抵御外敌,骑马射箭,样样精通,如今虽已年迈,但眉眼间仍有几分英气,叫人不敢直视。
顾静姝有随了她三分长相,却不如她眼神锐利。
闻言,燕氏却道:“听闻这一次的中秋宴会是姜家的姑娘一手操办。”
苏穆清怔了怔,回道:“是陛下如今的令昭仪,先前与静姝一道入的宫。”
燕氏脸上平静地让人猜不出心思,她问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