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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她好像记得沈观说两人合不来。
在姜清杳的期盼下,生辰这一日很快到来。
早晨,姜清杳早早就醒了,微微抬起身子,见沈观还睡着,姜清杳的唇角便弯了起来。
极小心地绕过睡在外侧的他,姜清杳下了床,趿上绣鞋,穿上了锦袄,去了小厨房。
这是自己陪他过的第一个生辰,虽不知道他从前是怎样过的,但长寿面总是要吃的。
所以她想亲手做一碗长寿面给他,愿他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。
姜清杳从长廊走过,天气依旧冷冽,抬首望去,灰蒙的天边浮着一线暗蓝色的鱼肚白。
小厨房里一派热气蒸腾,厨娘在姜清杳昨日的吩咐下,早熬好了大骨汤,面也揉好了,只等着姜清杳来。
晴天和小雨给姜清杳束上襻膊,姜清杳净手后,拿过揉好的面团,利落在案板上弹开、拉长、又反复绞股,再拉开……
为他做着这些事时,姜清杳心中充盈又幸福。
他是天上皎月,本应娶高门贵女为妻,却为救她,而娶了小门第的自己,婚后处处体贴维护,是不可多得的好夫君,姜清杳很感激他。
姜清杳展开双臂,小心地把面线尽量拉长。一定要长长的才好,她要他长命百岁。
未嫁之前,她常年困在深闺,很是孤寂,总是寻些事来打发时间,下厨便是其中一件。
等一碗细长的面煮好,姜清杳添上大骨汤,又卧上一个鸡蛋,撒上葱花,如此,便好了。
每年过生辰时,娘亲给她做的长寿面就是这样,简单又温馨。
姜清杳在小厨房忙完,回内室后,见沈观还睡着,俊挺的眉宇间,有小小的沟壑,像是有难解的烦恼侵入了他的睡梦中。
姜清杳怕自己身上烟火气熏着他,转身去浴室换衣裳。
出来时,沈观却醒了,静静坐在床沿。
放眼望去,姜清杳感觉他似乎有些不开心,她一顿,而后移步向前,轻声唤他:“夫君……”
沈观听到声音,从怔愣中回神,抬首冲姜清杳扬起一抹笑意。
可姜清杳却莫名感觉他这笑容破碎又凄清。
仅是一瞬,这种想法便被沈观打断,“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?”
姜清杳抿唇一笑,忍着不说。待他洗漱后,服侍他更衣。
其实说服侍,也仅是帮他拿个衣裳、配饰。他太高了,姜清杳站在他身边,只够到他肩膀。
待沈观穿戴齐整,晨曦才将将从板棱窗外照进来,在朦胧的曦光中,姜清杳忍住羞怯,双手攀住他的臂弯,掂起脚尖,红唇蜻蜓点水般在他侧颊上浅浅亲了一下。
“夫君,生辰吉乐。”
沈观一怔,默了一下,才微微笑道:“多谢夫人。”
一种怪异漫上心间,他一如既往温润地笑着,姜清杳却忽然心头一阵苦涩。
直到用早膳时,姜清杳端来长寿面,设想中他感动的神色没有出现,只见他抿着唇,良久才现出一丝笑容,再言:“多谢夫人。”
姜清杳将筷子递到他手边,沈观顿了顿,才接过。
室内岑静,压抑着莫名低沉的情绪。
沈观挑起几跟细面,在姜清杳期待的目光下,停顿许久。
“抱歉,我想起还有急事要办。”他说着,放下筷子,仓促起身,匆匆拿过大氅,便出了门。
变化来得突然,姜清杳脑袋空白,呆呆坐在桌边。
怀着复杂的心情,姜清杳用过早膳后,去往华阳居,她想去问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