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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又做回了沈家的七少夫人。“你们可别跟人说我跳舞的事。”姜清杳对婢女们告诫道,其实就是让杏子和福橘两个人不要在外乱说。
两人心中明白,忙应声道:“是。”
姜清杳自从不用给婆母晨昏定省后,白日里便多了许多时间,她有时悠哉悠哉看书品茗、有时写字作画、有时绣花裁衣,日子几乎与未嫁时一样。
能过上这样舒心的日子,姜清杳很感激沈观,同时也感激婆母不与他们小夫妻计较。故而,每每自己做了什么吃食,得了什么好东西,便都想着拿一份去孝敬婆母,一来她身为儿媳,孝敬婆母乃应当,二来也算间接请安。
所以现在,姜清杳便又想起李氏了,便问道:“可有带剪刀来。”
晴天与杏子她们三人,非但带了剪刀,还提了茶水吃食来,以备姜清杳渴了饿了。
杏子便道:“带了的。”
姜清杳颔首,“我想剪些枝条送到母亲那里去,你们且留心观察,见着好看的枝条,便告诉我。”
于是,几人便在梅林里穿梭寻找。
忽而听见前方传来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,姜清杳循着声儿,目光诧异向那方花影扶疏处望去。
杏子道:“想来是家里的姑娘们也在赏梅。”
姜清杳颔首,正想要不要上去跟她们打声招呼,便听到一个声音说:“咱们七嫂生得真好看,当日她嫁过来,七哥挑开她的红盖头的时候,我都惊呆了,以为是仙女下凡了呢。”
这人话落,便又有另一人说:“要是我长成那样,死也值了。”
“呸呸呸,尽说些糊涂话。”
“也不知道平日里七嫂是如何保养的,她画的眉好好看,眉色不浓不淡正正好,胭脂的颜色也好看,下回咱们去她院子里,跟她讨教一番去。”
“我不敢去,我怕七哥。”
“你个怂包,七哥白日里在翰林院,又不在家。”
那个被骂怂包的女孩子明显不服,回嘴道:“你难道不怕七哥,上回在园子里,是谁远远瞧见他从小径那头过来,忙不迭地躲开了!”
姜清杳听着小姑子们这些天真的对话,嘴角不禁翘起。
“我瞧着七表哥看起来很和善啊。”
这是周姨妈的女儿,姜清杳心想。
“哎呀,你才来,你不懂,七哥身上有股莫名的威仪,反正我就怕他,怕他有什么丢脸的,你们不怕,等七哥回来了,你们再去听竹院跟七嫂讨教胭脂水粉,我看你们敢不敢去!”
这话说得,把众人都给弄沉默了。
过了片刻,便又有人说:“那你们说七嫂怕不怕咱们七哥?”
姜清杳听着这句,正莞尔,心道她才不怕呢!
但小姑子们却嚯地一声,齐声道:“自然是怕的!”
姜清杳哭笑不得地摸摸鼻尖,在外人面前,她很怕他么?
站了这么好一会儿,姜清杳虽然想继续偷听这些有趣的对话,但碍于有杏子和福橘在,到底不好意思,便使了个眼色,几人轻手轻脚走远了。
姜清杳一边赏花,一边剪梅枝,后又偶然走到梅林里几块随意置放着的椭圆太湖石边,于是晴天便在石头上铺开随身带着的织锦莲花毯,请姜清杳坐下休息,杏子和福橘又沏茶,摆开食盒,请姜清杳食用。
姜清杳喝了两杯茶,吃了几块点心,想到她们三人也跟着自己出来了这么久,必定也渴了饿了,便道:“你们也累了,快过来坐下休息休息,顺道把这些茶点分吃了,以免大老远再带回去。”
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