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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萧晏行缓缓颔首,待他手掌往前轻轻一送,手持的酒杯便碰在一起,只听他轻轻开口唤道:“阿瑜。”
谢灵瑜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,随后她也将杯中的酒仰头饮尽。
两人边饮酒边聊天,只听谢灵瑜轻声问道:“辞安,你在沧郡老家可还有什么亲人?”
当她问出口时,萧晏行神色未变,只是淡然抬头看向她:“我父母早已双亡,家中并无亲人在了。”
待回答完这句话之后,萧晏行望向谢灵瑜:“殿下为何突然问起这些?”
“辞安,我本已打算向圣人求指婚,”谢灵瑜眼眸轻掀,看着眼前的萧晏行声音极轻柔,充满着欢喜和眷念般:“既是指婚,也该让你亲近的长辈来长安观礼。”
说到这里时,谢灵瑜竟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真可惜啊。”
萧晏行听着她说的话,嘴角微扬,笑道:“阿瑜,只要你我一心……”
当他说到这里时,突然觉得一阵晕眩袭来,他微微蹙着眉头,只觉得脑袋里传来的晕眩之感越来越明显,他整个人的身体更是被一阵虚弱所席卷,他手中原本端着的酒杯也一下滑落,摔在
了地上。
萧晏行只觉得自己的眼皮,宛如千斤重,而他也在最后一刻强撑着看向谢灵瑜。
只见对面的少女神色肃穆而安静,似乎对他的状况没有丝毫惊讶。
直到又一次轻声叹息响起。
“辞安,真是可惜。”
可惜。
这两个字伴随着无尽黑暗,最后回荡在萧晏行的脑海中。
*
次日清晨。
谢灵瑜刚醒来没多久,春熙正在带着两个婢女伺候着她更衣,并未瞧见听荷,估摸着这会儿正在膳房里忙着准备早膳呢。
果真,没一会儿,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。
谢灵瑜也刚穿好衣裳,正准备转身走出去,谁知还没走出去,就被迎面过来的人撞到,若不是她及时站稳身形,险些就要被撞倒。
她身侧的春熙见状,正要出声呵斥,谁知一抬头便瞧见撞人的居然就是听荷。
“你这般慌慌张张做什么,都撞到殿下了,”春熙略带着责备说道。
听荷赶紧请罪:“殿下恕罪,是奴婢莽撞了。”
谢灵瑜待她们两个素来宽和,丝毫没在意的问道:“说说看,什么是让你这么慌张?”
“是清丰来求见殿下,说是要极重要的事情,要立即见殿下,”听荷着急说道。
谢灵瑜并未说话,倒是一旁春熙有些惊讶:“这么一大清早的,清丰怎么这么着急求见殿下?”
随后她小小声说道:“该不会是萧郎君出了什么事情吧?”
但是此话一说,谢灵瑜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“奴婢多嘴了,”春熙立马请罪道。
但是谢灵瑜并未再说什么,而是径直走向了外面,随后她让听荷将清丰领了进来。
“见过殿下,”清丰脸上虽然有焦急之色,但是见到谢灵瑜的时候,还是率先恭敬请安。
谢灵瑜轻声道:“清丰,是有何事?”
清丰没有丝毫耽搁,当即说道:“殿下,您可有见过我家郎君?”
“辞安?”谢灵瑜当即皱眉,急急问道:“辞安怎么了?”
清丰此刻抬头瞧见谢灵瑜脸上流露而出的焦急之色,不似作假,他当即心底又是一咯噔,随即着急说道:“殿下,昨日我家郎君突然离开鸿胪寺,竟是一夜未归,